第九十四章 拨草屠蛇(2/5)
会被仇隋借机除掉。”
他顿住话头，沉默片刻，又道：“其实这些，你直接问如意楼的人也差不多
道，天道这一根根毛须彼此之间并无联系，除了一起行动的自己人，即使是紧邻
人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之后，便改口支持掌门即位，自己也顺势捞了一个副掌门
他回头望了聂阳一眼，淡淡道：“以他的地位，单单只是怀疑而拿不出证据，
恰好和他一起行动，才知道他的身份。殷亭晓贵为武当掌门嫡系师弟，几乎等同
那当初不净和尚他们，又是为何死在你手上？殷亭晓到底是不是天道中人？”
白继羽轻笑道：“没什幺好叹气的。只要那穗子还连在根上，总有一天，会
“如此看来，宋贤恐怕就更难知情了？”
“白兄，”聂阳忍不住道，“你……会不会考虑与如意楼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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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至于龙十九，在与隐龙山庄决裂的情况下，这辈子恐怕只能呆在果子的位
通往远处村庄的小路曲折难行，风弄残云，顷刻间，高悬枝头的银盘已被遮
“天道最重视的不是武功，而是地位，宋贤是上代武当仅存的一位元老，掌
白继羽思忖道：“傍晚我扫的那一眼看过去，并没有我认得出的。你应该知
草说了两句，就匆忙离去了呢？”
聂阳心中一颤，暗想白继羽多半已经猜到他的身份，索性直接问道：“白兄，
的巡查，而那人是谁，连龙十九和仇隋都不知道，否则他们也不至于需要处处小
可惜白继羽只是道：“殷亭晓和不净和尚关系虽好，地位却大不一样。不净
光并不很亮，不过两人相距极近，也不难看的清楚，“我不过是这无数根毛须中
“他听到我与天道的关系绝无修复可能，那对于他来说，我便是潜在的助力。”
你若也是我这样的孤魂野鬼，天不怕地不怕，那江湖上倒也没什幺人杀不得。”
次的令使，就是仇隋。那些人大半都与他同支，若是不死，包括不净和尚在内，
白继羽怔怔望着小路尽头，半晌才道：“也好，你看来也是天道的对头。跟
又走出一阵，白继羽低声道：“田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这人并不
“林鹤鸣要是一开始就在树后，那一切反而解释的通。”白继羽一边迈着步
救我一命。和你的想法，只怕是不谋而合。”白继羽随口说道，轻描淡写的点破
“咦？他难道……”
聂阳心中顿时一喜，白继羽怎幺说也是龙十九一系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
厚，与如意楼争斗同时，还在渗透操控着不知多少门派势力，这些年在江南连连
门张雷霄都要尊他一声师叔，这等人物真要投入天道，至少也是掌旗之尊，要是
格外关心。
即便和武林史上如青龙会、大风堂、天尊这样的组织比较起来，也丝毫不会逊色。”
下的余党，对天道当年的行事手段多少都会有些怨气。仇家先辈当年仰仗天道同
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而已。
会一把火点上去，把那满穗子的硬毛，烧掉多少算多少。”
抛开这些的话，如意楼与天道，其实并没什幺不同。也许对你来说如意楼主是可
半个副手，就算他真的入了天道，至少也是直升舵主，怎幺会轻易叫我知道身份。”
天道的好刀幺？”
他铁心倒戈，龙十九和仇隋的辛苦谋划必定大受影响。
阳默然片刻，又问道。
了对聂阳并未太过戒备的原因，跟着冷笑道，“无妨，刀在我手上，我只杀我想
评价。
百姓还好，不是付些散碎银子，就是请一桌粗茶淡饭，保不准痛哭流涕说几句谢
子，一边随着脚下的节奏缓缓讲述，既像是说给身后的聂阳，又像是说给自己，
受挫，这次行动又紧邻如意楼重地，一条号令下去，仍能迅速招来两三支人马，
我来吧。”
弃。”
“能不能冒昧问一句，聂宅中住下的那些高手，到底有多少天道中人？”聂
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根，才是天道的灵魂，它供给了整条穗子的养分，却把自己埋在泥土中，深藏不
“不知道？”聂阳一愣，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
有人把它挖到地上，晾在光天化日下。我已经成了叛徒，若是有机会，我也一定
置。”
此刻恐怕都已经到了镇上。我猜，应该是那些人活着会对这次行动有所妨害，才
月狼交手之后，我也是突然收到密令，才向那些人下手灭口。事后我才知道，那
的位子。你想想，这样的人，会为了几个不相干的弟子的贱命，折断我这把对付
就得给什幺。这种赔本生意，我死也不会做。”
听出他口气中隐含的倔强，聂阳只得暗自苦笑，不再劝说。
白继羽冷哼一声，道：“我原本还在纳闷，田兄你这幺一说，我反倒想通了。”
我其实是尾随林鹤鸣他们而来。林副掌门在旁边观望了这幺久，为何最后只是草
最差也是调动一方的尊主。我保证，除非那些人亲口承认，否则就算天天在我眼
心谨慎。田兄，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否则你一番心血，岂不是前功尽
“哦？”
组织？我最多也只是了解，我是这株狗尾草上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面对武当乃至整个武林正道的追缉。不要小看那种压力，不管是天道还是如意楼，
最好不要向他下手。他杀了你，不过是诛杀一个偷袭他的恶徒，你杀了他，却要
某一根上的一小段，龙十九和仇隋，则是毛须根部果实中的某两颗，而所有这些
少，明争暗斗这幺多年，他们连毛剥掉了天道不少果子，多半已经看到了主茎。”
的几支人马，互相了解也十分有限。就算我要向天道下手，也要先调查清楚，才
僚相助才夺得掌门之位，林鹤鸣便是当年的败北之人。这次仇隋重建天风剑派，
太在意江湖中所谓的是非善恶，这一帮帮的人，在我眼中都没什幺太大的区别。
白继羽哈哈一笑，道：“不可能。如意楼的买卖我可交易不起。我要是平头
黑暗中的静谧，只会助长疑心和猜忌，聂阳略一思索，开口问道：“白兄，
他继续往前走去，自嘲般笑道：“你说，我怎幺告诉你，这究竟是个怎样的
他将手中毛茸茸的穗子丢掉，缓缓道，“天道此次死灰复燃，人力财力都无比雄
“原来如此……”聂阳喃喃应道，心想仇隋身边看来不光并非全无破绽，反
杀的人，至于你们谁会因此得利，与我无关。”
谢，就算成交。可惜我是江湖人，江湖人想要如意楼帮忙如意，他们要什幺，我
不是天道的全部，龙十九也曾有所猜测，我觉得，她猜的应该不错。这条穗子的
那时截然不同，他很好奇，身在其中的白继羽，在决心脱离之后，会对它有何等
也？
白继羽并未立刻回答，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数十步后，他才沉声道：“那次与
住大半，周围的一切都被暗幕笼罩，连近在一步之遥前方的白继羽的背影，聂阳
能助力渗透武当，轻易便可以成为被果子毛须包在中央的主茎人物，那些人里，
“所以他才没有动手，说不定，要是有人想趁机杀我，他还会找个借口出手
白继羽却并未立刻回答，半晌后，才轻声道：“我不知道。”
年六大剑派被逐一击破，分崩离析之际，属于那一代天道的元老或死或伤，残留
师父对他说起过的，毕竟是上代天道，按如意楼的说法，这一代的天道已与
都绝不会愿意正面面对那种情况。”他接着笑了笑，握着腰间的刀道：“当然，
毛须和果实加起来，便是天道的外围。中央那根主茎，才是天道真正的精英与核
前晃荡，我也一个都指认不出。”
“你看这根狗尾草，”白继羽弯腰在路边扯了一根谷莠子举在手里，破云月
并非无人对他起疑，更不是万众归心。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林鹤鸣发现有几
露，就算是穗子上的我们，也根本不可能看到泥土里是什幺样子。”
而暗潮涌动十分凶险。
和尚武功虽好，名义上却不过是少林一个外围弟子，在天道内毫无实职，我都是
能不杀错人。我听龙十九说过，这次事关重大，天道还派来了一位负责暗中监督
“白兄，你在天道也算有些时日。这天道，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聂阳犹
心，仇隋如果这次办事得力，以天风剑派掌门的身份，十有八九可以晋升到那个
聂阳长长出了口气，只觉周围的月光，仿佛又暗淡了几分。
白继羽点了点头，道：“林鹤鸣虽是天风剑派副掌门，却并非天道中人。昔
停下脚步，白继羽指着周围田埂上一株狗尾草，道：“所以这一根穗子，绝
“那……殷亭晓呢？”殷亭晓的身份事关慕容极对聂阳的诚实与否，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