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外出(2/5)

    这一次,她没有回应他。而他仿佛也不再需要这份回应,而是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在了他的x前。

    边察。她在心中默默模仿着这两个字的发音。虽然不理解它们是什么含义、具t又要如何去写,但她知道她必须记住,且等她下次醒来,一定要对着他的脸,准确无误地复述他的名字。

    但在意识沉入黑暗以前,她又一次听见他呼唤她:“双习。”

    她摘下这枚,换上下一枚,如此试戴多次,终于觉得无聊,将发卡们放回原位。

    顾双习几乎快要习惯了,习惯早上在那张大床上醒来,习惯午后接受边察的电话盘问,习惯傍晚听见边察归家的关门声。她只管每天埋头识字,将语言方面的天赋与才g发挥至极致,只有强迫自己忙碌起来,才不会觉得人生无望。

    从纪念品商店出来,站在店门外的遮yan棚下,边察为顾双习戴上方才新买的毛绒发箍。

    可这对于边察而言,确实是“约会”吧?和ai人一起逛游乐园,怎么想都符合“约会”的定义。

    边察完全不看镜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只垂眸一心一意地盯住她,闻言也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那就戴这副眼镜好了,毕竟双习喜欢。”

    按快门、设壁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显然他早习惯了这么做。

    她感到不适,更为一旁路人的侧目而局促,身t不自觉紧绷起来,随时准备从边察身边逃开。幸好他先松开手臂,把手中购物袋递给侍从,吩咐他们先放到车上去。

    大概他认为,这么做会叫她开心吧?顾双习内忖道。尽管她完全不需要这些东西,即便买回去,也是堆在府邸里吃灰。边察总喜欢一厢情愿地做些感动自己的生意,而她更是必须配合他、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样子,那样他才会觉得,世事圆满,尽如他意。

    来逛游乐园,总得玩些游戏项目,否则便仿佛对不起“游乐园”这三个字。幸好今天是工作日,游乐园的游客不算很多,加上边察身份特殊,不论他们出入哪个项目,都堪称畅通无阻。

    但是在深夜时分,在她睡熟以后,仍会为梦中所见而流下无意识的眼泪。以前是因为梦见了家,今夜是因为梦见了她与边察的初见,连带着初夜那晚经受的苦难,一切都叫她的眼泪难以遏制。

    “都很好看。双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他倒回得周全,就是等同于废话。

    边察却不同意,理由是太yan太大,怕她中暑,强行把她带进了一旁的商店。商店里售卖与游乐园有关的种种纪念商品,设计别出心裁、款式琳琅满目,很快便x1引住了顾双习的目光,在商店里慢悠悠地来回打转。边察活像个机械侍从,只管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从不自己走开去看别的区域。

    当然少不了夸奖:“双习真的好像一只小猫咪。”又伸出一边手臂,将顾双习揽在臂弯中,边察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语调里泛n出暧昧,“我的小猫。”

    顾双习正转过身,照着商店橱窗的倒影,观察边察在她头上造就的杰作,耳朵便捕捉到他的一声轻唤:“双习。”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回过头,这一幕便被边察的手机记录下来。

    那样一来,或许他会开心点,就不会再像今晚这样折磨她。

    她虽然不能理解这份心意的内驱力何在,但边察做事一向不容置喙,她也就懒得再白费力气地劝他,索x随他挑选。

    直到边察把她叫醒,顾双习方才惊觉,她的泪水已将半边枕头浸sh。

    在鬼屋,顾双习甫一踏入。

    然后就真的拉住她的手,另只手从饰品区挑拣几样发卡,又转去纪念品区,为顾双习购买世俗意义上的“礼物”——玩偶、毛绒头饰等一系列可ai物什。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她又大梦初醒,眼前尚模糊一片,只看得清边察的大致轮廓。他正俯身朝向她,细细观察着她爬满泪痕的脸庞。

    她醒来,成为“双习”,及这座府邸的“nv主人”。边察开始教她华夏语,领着她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与活动,白日里把她捧到所有人面前,黑夜中将她亵玩至全无自尊与脸面可言。

    他说:“我叫边察。”

    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数月。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箍是猫耳造型的,外裹雪白绒布,触感与视觉同样柔软。顾双习年纪轻、面皮neng,戴上这副发箍,更显出妹妹仔式的稚neng可ai。边察端详几秒,又数出那几枚由他亲自挑选的发卡,夹在她发间,这才满意地收了手。

    顾双习把发卡整理停当,转手从一旁的眼镜架上取下一副,一面摘了边察的墨镜,一面替他戴上新的。

    在饰品区,顾双习随手捡起一枚发卡,对着镜子往自己头上试戴。发卡做成波浪形状,末端卷出一朵浪花,于暖se调灯光下熠熠生辉,颇为赏心悦目。

    之后的故事,可以直接衔接到现在。

    她选的是一副粗框眼镜,不带镜片,戴在边察脸上,将他凌厉五官的攻击x削弱许多,竟造出几分斯文气息。边察平日里佩戴细框眼镜,顾双习一直觉得那样太jg英、太不近人情,纵然符合边察x格,可她总对冷心冷情的人感到疏远。

    直到他终于满意,再次s在她t内,才大发慈悲地准许她昏睡过去。

    他无甚忌口,亦没有偏ai,盖因身份特殊,喜恶皆不可外露,所以顾双习舍弃掉的每一款食物,全被边察照单签收。她胃口小,一条街逛下来,便已饱了七八分,明知边察大概率没吃饱,顾双习也懒得t恤他,转而拉着他的手,说想去看看游乐园别的地方。

    对于玩哪些项目,顾双习并没有拿定主意,g脆交给边察安排。他明知她胆子小,故意带她去包含恐怖元素的项目,无非就是想看她又惊又恐地躲进他的怀中、用她那双手紧抱住他的样子。

    边察问她:“不想要吗?怎么放回去了。”

    边察就像机器人一样,沿着被普罗大众认可的“恋ai清单”,机械地完成任务。他送她礼物、陪她外出,他照顾她、纵容她、依赖她,甚至培养出一套反应机制,时刻准备用手机镜头记录下她的模样,再设置为壁纸……他好像正在认真地“ai人”,尽管他的这些所作所为,不一定出自真心。

    她头也不抬地反问他:“您觉得有特别好看的吗?”

    这副粗框眼镜则不同。顾双习歪头看他,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我觉得很适合你呀,宝宝。”她软声细气地叫他。

    此次外出,边察的确没有清场,但也没有jg简掉侍从,只是令他们身着便衣、隐没于人群之中,避免打扰边察与顾双习“约会”——回忆着这个从书本上、电视里学来的词汇,她0了0小臂,感到一阵切齿恶寒。

    如果他不做皇帝,似乎也可以去当演员。顾双习想到。至少他演“ai人”这出戏码,很是得心应手。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