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岸(3/5)

    温盛恩道了谢,拿过手帕擦着自己的脸。平静的时间总是过得短暂,也不知道张舜荣说了什麽竟然让妇人无言以对,妇人气冲冲地喊着小孩的名字,牵着就走了。

    「时雨?」温盛恩喃喃道。

    妇人走了後,依旧打了电话给警察,但张舜荣在当地势力范围很大,连不少警察家中都信奉张舜荣的那套怪力乱神论,所以警方只是又给张舜荣打电话,提醒他不要再闹出太大动静就好。

    今天b在祠堂更生不如si,他的身t不舒服,还得知自己的父母因为他过上了好日子,而他在这里受着惨无人道的nve待。孝顺父母与自己的幸福间去作权衡,使温盛恩痛苦不已,不禁想质问:「不ai我的父母我为什麽要照顾他们?」却又受到内心道德的谴责。不过也有让他幸福的瞬间,b如他得到了别人的关心,也许只是随口的,但他还是很开心,他捏着手中的手帕,刚才那男孩走得急他忘记还回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还回去。本来已经不再关心一切的温盛恩,如今总算有了一个期待,他要把手帕还回去。

    如果你让鱼看见了大海,再把鱼关回狭窄的鱼缸的话,鱼会si的。温盛恩就是这样,他感受到了人世间的温暖,再度回到祠堂里,重新面对诸多不会言语又冰冷的神佛,想要逃离的慾望更加强烈了。

    温盛恩指控,起初不少人认为他的经历是假的,但无关紧要,只要有人愿意看,再加上民宿确实被毁坏的证据,迟早会有记者主动闻声而来。在这段时间为了避免受到sao扰,林时雨将民宿关起来,暂时不接客了,由於他的民宿在旅游胜地算是有点名气,所以暂停歇业的公告一出,更是x1引人去在意理由,网站上的文章越来越多人讨论了,不少人纷纷跳出来述说自己童年也有被ao扰的经验,引发了一时对於x方面的探讨与sao动,甚至有些人因为家人同样受到协会的神婆洗脑,整天神神叨叨在家里烧香,实在受不了而站上街头声援。在此期间他们接受不少记者采访,和陈阿姨躲在警察局附近的旅馆,以防被极端的邪教份子伤害。

    同时,由於温盛恩的文章指向明显又牵连到nve童,警察开始密切追踪会长张舜荣,认为与这几年时常发生的儿童失踪悬案有关,今天将张舜荣作为嫌疑犯正式逮捕。在张舜荣对温盛恩丧失兴趣後,他确实如温盛恩所了解的,仍然没有停止自己的恋童癖,没有了阿迦沙他只能将慾望发泄在外面,儿童的失踪、si亡每隔一段时间都有新闻报导,但不是失踪就是si亡,几乎没有幸存者,所以证据难以收集,光靠目击者模糊不清的证词也无法成立,变为一桩桩悬案。在对於治安的舆论压力下,如今街边越来越多监视器,在科技化的时代才总算拍下了张舜荣可疑地向儿童搭话的身影,循着车牌号发现埋藏儿童屍t的位置,身上皆是残忍nve待的痕迹,儿童t内残留的jgye经由检验也与张舜荣一致,一片譁然,为人父母怎能不担心,全都站出来向政府抗议了,席卷社会。

    同时,证据上交後,他们成功开始进行法律程序,由於这件事不仅涉及刑法和民法,邪教迂腐又扭曲的思想深深影响着国家的发展,所以一时间各大新闻都在报导这件事,警察办案有记者时时追踪着进度,根本不可能再被张舜荣的势力暗中动手脚,过去他拉拢的那帮警察也早就退休去了。

    张舜荣正是利用了那些无依无靠的可怜人,抓住了他们脆弱的生命,让人在绝望中对其产生依赖与信任,再慢慢开始蚕食、剥削,被洗脑後的他们也不会再有反抗的动机。

    事情b想像中的还要顺利进行,证据确凿外加社会舆论帮了很大的忙,让案件进行的相当迅速。可惜的是在监视器之前,张舜荣犯下的那些罪刑因为证据不足皆不作数,被他伤害过的许多孩童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家长痛心疾首哭喊着冤屈。

    不管怎麽说,最难以置信的还是张舜荣的家庭,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最後张舜荣被判无期徒刑仍然吵着要上诉,其他伤害人、毁损民宿、跟踪sao扰的邪教徒也各自分程度判刑了。

    虽然重新复述一遍过程好像很简单,但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将近一年多,温盛恩走出法院时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的感觉让他如释重负,在法院上再次见到那张令他厌恶的脸,好像b想像中还要平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变得无所畏惧了呢。如今的温盛恩决定不想这麽多了,恨不得立刻吃一顿大餐庆祝一番,他掏出手机想着要搜寻一下附近的餐厅。

    温盛恩注意到了准备离开的陈阿姨,赶忙跑上前,说道:「阿姨,真的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提供了这麽多证据,否则很难成功。」

    陈阿姨笑了,总是愁苦的脸上y霾尽扫,「不用谢,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在做抗争,接下来啊,我们都可以好好生活了。」

    温盛恩张开双手拥抱着陈阿姨,「阿姨,改天一起吃饭吧,今天你先好好休息。」

    「好。」

    林时雨开车来载他,今天他戴了眼镜,温盛恩一开门就注意到了,问道:「你怎麽戴眼镜?」林时雨让他先进来坐好,等到温盛恩乖乖拉上安全带,才撑着他的椅背,帅气的脸突然贴近,两个人接了一个吻,呼出的热气将林时雨的镜片蒙上一层白雾。

    「因为我觉得你好像蛮喜欢我戴眼镜的。」林时雨眨眨眼等白雾散去,眼睛往下瞟,「你看这样就y了怎麽行啊,哈哈,身经百战归来还是纯情男。」

    「不不不是,明明是你手一直在乱碰。」温盛恩嗫嚅着,他发现林时雨越来越ai逗他了,「你、你知道我会怎麽样吗你就这样。」没有办法,林时雨穿衬衫又戴眼镜的话看起来太正经了,所谓正经过头就让人起杂念,这要是说出口又要被林时雨嘲笑了。

    「我哪样了?」林时雨装无知,手指轻快地敲着方向盘,袖口卷起露出曲线漂亮的小臂和纤细的手,让温盛恩有些按捺不住,蠢蠢yu动的眼神紧盯着林时雨,这让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太可能。「唉开车呢你忍忍。」林时雨一本正经地劝说,他看着後视镜,转动方向盘,欠揍地吐了下舌头:「就是知道你拿我没办法才这样罗。」

    「呜太过分了……」

    温盛恩作为案件的中心人物,提供了许多证词,在回忆当中他几度无法控制情绪,後经由jg神科医师诊断出重度忧郁和创伤後压力症,因此得到了jg神损失赔偿,温盛恩因为有林时雨的陪伴,加上他们两个人都说开了没有芥蒂,温盛恩坦然接受自己情绪状态不稳定的事实,在林时雨的陪伴下积极配合治疗,透过固定时间的心理谘商与药物治疗,有所缓解,持续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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