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老又脏还想老牛吃嫩草(2/5)
萧沛雨扭过脸，面无表情：“滚。”
谁把地拖得那么滑溜的！
小雨哭的很隐忍，几乎没有声音，只有急促含混吞吐气流的动静，听起来比大哭大嚎可怜一万倍。他眉心紧皱，忽然心疼的要命。
他看着小雨流血的手，血液顺着手腕流，染红狰狞横向伤疤，旧了，刺得人眼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看到小雨狼狈摔在跟前，打着石膏的腿扭曲成不自然弧度，整张脸白的比纸还难看。他连忙起身，没碰到对方，小狗抖成筛子。
“他谁啊，敢那么对我，拽我头发。”韩旭看着车窗上自己影子，愠怒眉眼上挑，看起来像发怒的狐狸。
“有没有兴趣来我手下工作，我给你友情价，提成高一些，毕竟我们两家是世交嘛！哈哈哈哈哈！”
韩旭漂亮的灰蓝眸子慢慢瞪大，头一回露出自我怀疑，他名声真的那么低？连阿猫阿狗都能骑他脸上。
“别乱来，我们暂时不能和魏家撕破脸。”韩谨廉认为，韩旭反应那么大是因为之前逼婚的事，“小旭，当年魏家还算给面子。”
韩旭一脚踹在驾驶位后椅背：“和小雨没关系，那头肥猪骂我。”上车他一只保持着扭曲的兰花指，面色厌恶，“有湿纸巾吗，我的手要腐烂了。”
萧沛雨被周绮南狠狠剜眼：“你小子故意的是吧，嗯？”
萧沛雨见客人离开，才敢凑上来，给养父添茶倒水，陷入死寂的双性人在他靠近瞬间，猛然抬腿，狠狠将他踹倒在地。
韩旭平和的脸湖泊投入巨石般，瞬间搅动，扭曲。他夹着烟，灰蓝色眼睛寸寸没入阴冷，晦暗。
萧沛雨扔掉手里脏掉的湿纸巾，换另一张，顺势在韩旭气急败坏的脸上落下吻：“别，别生气。”
他连忙抓着萧沛雨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金瀚，萧沛雨没告诉你吗？”周绮南还是觉得是萧沛雨的诡计，引诱韩旭对付仇人。
萧沛雨不敢说话，接过湿纸巾一根一根给他爸擦手。
“好，这家子都死。”韩旭看完资料，心平气和点支烟，抽了口。
从大伯口中韩旭才得知，金瀚的副馆长位置，是魏家人黑幕操作给的。这人艺术细菌没有，拉皮条倒是干得不错。
“切，又老又脏，还想吃嫩草。”
难怪周绮南张口就来，以为是小雨吹枕边风找金瀚报仇。
周绮南皮笑肉不笑：“好，我错了，别气了别气了。”
当晚韩旭他大伯就找上门来，语气平直教育几句，往后两个小时伯侄两在商量平息舆论以及报复打压的事。
“……”小雨拽他胳膊，微微颔首，在对方嘲讽下压根抬不起头，也不敢反抗，韩旭火气瞬间冲极点！
“你爸明天来看你。”走之前，韩谨廉撂下重磅炸弹。
本人特别爱惜羽毛，六年只有两部电视剧，一部电影，部部精品。加上背景干净，几乎没有黑料，纵然韩旭作品稀少，仍不妨碍全网喜爱，口碑爆棚。
顶流韩旭在演艺圈待了六年，靠第一部戏爆火之后，事业亨畅，资源拿到手软。
“嗯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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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旭心尖越来越疼，他知道那种痛不仅是对小雨的疼惜，还混杂着对过往饱受欺凌无依无靠的自己血淋淋的剖析，他想忘掉的。
韩旭在国内国外红透半边天，事业抵达巅峰。尤其是正在热播的古偶连平时撸铁聊美女的钢铁直男都能说出个故事大概，蹦出两句经典台词。
他想维持，永远做傲慢冷淡被人憎恶同时又点头哈腰敬畏的韩旭。他不需要心，不需要同情，他不需要谁廉价不值钱的偏爱。
可小雨的泪水，小雨的委屈，小雨每一声嘶哑走调的爸爸，该怎么计算呢。
韩旭把人扶起来，手忙脚乱擦掉小雨脸上泪水，他看到嫣红从小雨右手蜿蜒，这是画家的手，画家的命。
“小，小雨……”
“对不起，爸爸不是要冲你发脾气的，我们小雨那么乖。”
他给所有东西都明码标价，算好值不值。
韩旭险些摔倒，金瀚肿着张猪头脸愤怒到几点，拽住他头发往墙上掼，满嘴污言秽语，庄净直喊别打了别打了，萧沛雨抄着单手拐要上去拼命。
萧且随，萧沛雨他爸。
“哼，还是儿子好。”韩旭故意加重后三个字。
人红是非多，韩旭这几年虽有惊无险，却也尝遍各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泼脏水造谣手段。他背景深厚倒是没在怕的，就是粉丝和黑粉掐架，非他所愿。
听到动静的热心媒体，大拍特拍，直播，将此事火速冲上当晚热搜。
金瀚他爸也是拉皮条的，东窗事发后进去蹲了两年。他手下一个男娼暴露后跳楼自杀，名字叫萧且随。
“让他滚。”
萧沛雨腿没好全，踉踉跄跄摔在茶几上，沸水逃逸出摔碎的茶杯。清脆碎裂声将陷入暴戾阴翳的双性人理智拉回，韩旭的脸躲在烟雾后，望向养子的眼神是迷惘的。
韩旭有点累了，他很久没那么累过。
“他是什么重要东西吗，还需要小雨特地报告给我？”小小封闭的车厢，韩旭卸掉平易近人，儒雅伪善，傲慢骄纵淋漓尽致，“还有你什么意思，你是向着那头死肥猪？干嘛一直针对小雨？”
韩旭是被周绮南塞进车，带回家的。庄净坐在后座，呆若木鸡，实在是没想到斯斯文文的韩少能迸发出如此凶狠能量。
事情闹得很大，差点中止画展。退圈顶流韩旭再次荣登全国人民视野，接受指点，不明所以的黑子们水军们闻腥而来，编了好几个版本造谣韩旭，说的比真的还真。
“小旭。”韩谨廉留下无奈的低唤，起身离开。韩旭没起身送人，坐在沙发上，一口接一口抽。
他头一回在大伯面前出言不逊。
庄净这才后知后怕，原来金瀚是干拉皮条生意的，也就是‘送画’。
在私人医生到来之前，他学着样子，亲手给小雨拈碎片，擦酒精。
灰蓝色眼睛隐匿在袅袅白烟后，晦暗不清，韩旭表情冷静，可养大他的大伯能看出他内心愤懑。
二话不说，他把萧沛雨塞庄净怀里，冲上去连甩金瀚那张肥猪脸几巴掌，忍着脸油恶心感，还想踹上一脚，结果金瀚那肥肠大肚和棉花似的岿然不动，韩旭差点没劈叉。
劝的，哄的，骗的，宠的话，这几年说了千万遍。韩谨廉不再赘述，孩子长大了，他拍拍韩旭肩膀。